摘自物种艺术史书籍片段
物种艺术史
大自然的迷人之处,在于看得见的辽阔宏观,在于看不见的微缩微观,在于内在的生生不息。
物种艺术史《本土生物》章节
正如远洋之旅会让一个人对故乡有新的认识,对陌生土地和异域生物的探索也让欧洲人对本地物种有了全新的看法。在此之前,动物知识一个整体概念没有细分的类别。
过去热衷于记录和鉴别异域生物的博物学家,如今转而关注本土物种。特别是在19世纪,欧洲人和美国人都开始用图画的方式记录本土生物。或许,拉开一段距离观察原本熟悉的生态环境,会带来科学研究的愉悦,而且,至少对某些生物来说,完整记录是有可能做到的。画下英格兰所有的哺乳动物,甚至所有的蝴蝶,似乎都是能够达成的任务。增添分类或修正类别是一种令人愉悦的专业行为。
记录本土生物已成为自然哲学和博物学的发展趋势。在19世纪,随着铁路的发展、识字率的提高和闲暇时间的增多,人们对亲眼看到动物的画像有极大的需求。特别是在美国,通过鉴别只存在于新大陆的动物,人们逐渐形成国家的认同感。随后,英、美两国都出现了对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担忧,导致人们无比怀念过去田园牧歌式的生活环境,渴望看到尚未破坏的自然环境的典型物种。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对本土生物的关注还促进了民族和国家的发展,推动了民族凝聚力的提升。如果没有国家的概念,就不存在所谓的“本土”,而民族国家是近代才出现的。
如果说最初满足人们对异域生物画像渴望的是鱼类,那么最初满足对本土生物渴望的则是鸟类,而且一直是鸟类。《英国鸟类志》和类似的书名可能是博物学著作用的最多的。很难解释为什么鸟类在“本土生物”这个类别中如此受欢迎。或许是因为它们能展翅翱翔,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吧。但鱼同样生活在跟我们截然不同的世界里。不过,鱼只能在水中生存,鸟却可以像人一样生活在大地上。它们不是一定要飞在空中的,而是选择将大地作为暂时的歇脚处,以便再度翱翔在天空中。或许是因为根据欧洲文化中根深蒂固的中世纪基督教理念,鸟类仍然充当着沟通的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