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诗句的分行》
贵阳/概念设计师/9年前/205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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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浪《诗句的分行》
刘浪对于诗句的理解和分析,希望大家有时间的情况下看看哦,诗句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它代表我们民族的进步和发展一下是我对诗句的感觉和理解:
与其他文体相比,诗最直观的特征是分行。当一段文字以分行形式出现,就会本能地调动起读者诗的敏感,进入诗的语境。但如果读完发现,这些文字并无诗意,甚至横排起来还不如散文,分行就会成为一种原罪,一种被人嘲讽的对象。比如,诗是分行游戏,会敲回车的都是诗人,等等。这涉及一个基本的逻辑常识:诗是分行的,但分行的一定是诗吗?显然不是。在古代,诗是格律的,但符合格律的也不一定是诗。多少庸人,只要掌握格律那一套,往里填字,就能混成个诗人,和现在用分行冒充诗人如出一辙。他们都把形式作为掩体,来遮盖内在诗意的不足。诗与非诗之辨,决非只看外表这样皮相。真正的诗,即便横着写,它也是诗。它先是诗,然后才分行,而不是先分行,然后才是诗。
有人问:既然横竖都是诗,为何一定要竖着?这是由诗的本质决定的。诗的本质要求诗只有竖起来才能达到诗意的最大化,即突出语言和增加美感。
诗是语言的炼金术。被写成诗的文字,和一般文字,在含金量上有不啻天渊的差别。倘把它们揉在一起,不加以区分,无疑是对诗的蒙蔽。分行,就是为了去蔽,与日常语言划清界限,像一座尖峰,从语言的连绵起伏中孤耸出来。这并不陌生,我们写其他文体时,早已惯用这样的手法:为强调某个词或某句话,而令其单独成段,造成放大、突兀的效果。可见,分行是一种奢侈,是对重要文字的高级礼遇。诗,就要写得每一行都配得上这样的礼遇。很多人之所以写出非诗甚至反诗的东西,就是因为忘了分行的初衷,以为写诗就要分行,无论写的什么,先分行再说。分行在他们那里,成了最廉价的劳动,随便一段废话,敲几个回车就算是诗,这是对诗莫大的侮辱。
诗的美感既来自语言内部,有缤纷的意象,幽深的境界;也来自语言外部,有匀称的结构,动人的旋律。分行是为了增加语言外部的美:视觉美和听觉美(或曰建筑美和音韵美)。在这点上,古诗可谓做到了极致:以四字、五字或七字为一行,行中有调,行尾有韵。我们承认,若能淋漓地表现诗意,同时兼顾形式,那是最理想的。因为格律确实有一种能力:使情绪得到最有力的传达,且朗朗上口,易于传诵。但是,当古诗碰到现代文明,当格律遭遇现代意象,就会陷入尴尬的境地。借用戴望舒鞋子与脚的比喻,硬把自己的脚往古人的鞋子里去伸,结果当然只有削足适履,以减损诗意来妥协形式。新月派曾倡导的半格律体,随着新诗的发展而被淘汰,便是教训。白话是一种松弛的语言,富于弹性,不像文言绷得很紧,若受格律限制,难免拘谨,机械,乃至空洞。文笔矫健如闻一多者,也只是把《死水》写出了一些微澜,其整饬的外形下,用字的牵强和凑韵的窘态,还是比较明显的。
为了更深地开掘诗意而不是耽溺于格律的玩味,诗的散文化是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倾向。这既符合诗的演变历史:从相对自由(古体诗),到极度规整(近体诗),再到逐步松散(词,小令),最后彻底解放(白话诗);也符合新诗自身的特质:古诗善于唤起感受,新诗善于唤起沉思,而沉思的叙述往往是缓慢的,渐进的,无法格律化的。新诗疏于形式,是要最大程度地触碰生活深处的诗意,因此它适合看,不适合吟咏。但疏于形式,并非不要形式。诗的形式,仍然可以借助恰当的分行来实现。其自由在于:诗没有固定的形式,因而没有固定的分行规则,适用于这首诗的分行,未必适用于下一首,但每首诗都有一个契合它的分行,需要诗人去感受和发现。这个过程十分隐秘,它基于一个人长期的诗歌训练所养成的艺术直觉,非理论文字能够说清道明。在此举两个特例。一个是马拉美的《骰子一掷,不会改变偶然》。这是一首排列混乱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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