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画的笔墨语言，都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中

文/冯海涛 画作/马新梅 笔与墨的交融，锋与韵的喘息，孕育的是精灵，是沁人心肺的幽香！笔的性情，墨的灵魂，是浓淡虚实中溢开的生命奇迹。花鸟画的写心，花鸟画的抒情，都在那一抹墨香中孕养。幽香的迹，随着笔留香，香是脉络，是沉潜的、自由的芬芳。园劲如篆的线条，幽香一丝丝环绕，笔的张力中蕴藏着秩序和规则。如隶的笔触，生出的细微飞白，那是微风吹过，带走幽香的见证。轻重转折，幽香不息的节奏，墨色的浓淡是香气的飘散，是笔断亦意连。笔停墨不停，是顺香而行，是想象的蔓延。

墨是有形的幽香，墨是有形的雅韵。墨焦，不窒息，沉郁却不失清远，如深谷幽兰。墨沉、墨重，亦有细微，如含苞待放。淡墨，不飘，不轻浮。其似水，上善！模糊的边界，是四射的芬芳。浓淡的交织，浓淡的舍离，浓淡的呼应，是相契的性情，是墨晕处的幽香。敛如肌理的墨色，悠长。相融、相透、相生形成了香气的馥郁，香气清雅，香气的缥缈。

笔和墨是一体的，无笔无墨不成画。“笔无墨无魂，墨无笔无骨”笔墨相行，时而笔带墨，时而墨先行，方是道法自然，方能幽香有形神。笔为写，墨为意，写是墨的秩序，意是笔的灵魂。“写”聚拢了散漫无踪的幽香，“意”把幽香凝成了神气。笔和墨，写与意，他们没有裹挟，他们没有一二，他们和谐共生。如需疾风穿林，笔行千军；如需微风拂面、细雨润花，墨要一往无前。动静、刚柔是香气的万千姿态，亦是无限意趣的根源。

花鸟画的笔墨语言，都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中。花鸟画渡心，渡人，渡己，不在于花鸟形态，不在于具象、抽象，在于笔墨，在于笔墨留下的那一抹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