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养的大爷

放养的大爷

摄影：洪小漩

出镜：放养的大爷和菲比

十一假期的尾声，我们在从外婆家到爷爷奶奶家的过程中，行驶了一段从未走过的路。

途间遇到了羊群，我兴奋地下车，叫上菲比尾随了上去。我们从堤坝往下探寻，妄图挨近羊群，但是机敏的小羊并不欢迎我们过分靠近。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这斜坡危险，你们还是上来吧。”我抬头一看，是一位穿搭很特别的大叔。

他上身一件迷彩服，一条毛巾挂在脖子上，灰色短裤，腰间系着褐色皮带，别着一个腰包，还插了一把塑料扇子。老人家膝盖上有一副貌似改装的护膝，再往下，是一双迷彩鞋。

再往上看，是他挂着笑的脸，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头戴一顶橘红色的鸭舌帽。他手持一根貌似粗水管改造的棍子，缠着些布条，让我联想到悟空的金箍棒。

我们听了他的建议，沿着斜坡往上，他递过棍子给我借力。

和老人家聊天得知，他老家安徽，在绍兴上虞牧羊已有30余年。多的时候好几百只，目前这一群有99只。

30余年，我听罢，肃然起敬。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他与家人是异地，还是一道安家上虞。”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打消，要知道，在华夏大地因为生存而迁徙的人，不尽其数。像我们这样假期能承欢长辈膝下的又有几何。

傍晚的阳光很好，但是我们不能在路上耽误太久，我们得早点赶回家，爷爷奶奶等着我们吃饭呢。

挥别了大叔，顺便定格下他招手的样子。